【维勇】杯子里的窃窃私语「03」
#今天勇利粘土补款了吗。
03.比起喝水砸人更实用带盖搪瓷杯
要不是屏幕里那个维克多熟知的胜生勇利反应的如此自然且无辜，维克多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学生联合起他前头这个小号的学生一起在整蛊他了。
“勇利？”维克多试探性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他让小只的勇利站到他手掌上，然后再一次调整了镜头。在屏幕里预览的那格里完整地拍下了维克多的手掌和小家伙的整个身体，另外占了屏幕较大部分的、来自对面的图画里，正常规格的胜生勇利和小号的这只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前头那一出，隔着镜头对视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胜生选手——这场景几乎可以称的上有趣。
“现在呢？”维克多不死心地问道。
“维克多你到底想给我看什么啊。额，你的手掌？”
屏幕那头的黑发青年挠了挠脑袋，脸上是一种既好笑又不解的表情。他有些局促地眨了眨眼，手掌贴上自己的后脖子，嘴唇因为疑惑而微张，并不知道他教练这么着急要找他视讯又只给他展示手掌是为了什么。
勇利的反应实在太自然了——然而这就太他妈不自然了。维克多知道他的学生绝不是那种看见他手上有个跟他没有十分也有九点八分像的小人还会无动于衷的人，尤其是那并不是什么精良做工无生气的搞错了尺寸的复制品，在他说话的时候小号的勇利仍在生气勃勃地努力朝着屏幕挥手希望得到些回应。
维克多都快觉得这是什么要命恶作剧了，毕竟他不太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或者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勾画出了这个小号的胜生勇利。那个小家伙在他手上的触感和重量都很真实，况且就算是他被什么奇怪的幽灵一类的迷了心窍，他的马卡钦方才总不该是对着一团空气欢喜地摇尾巴吧。
像是回应他想法似的，发现没有得到回应的小只的勇利回过头来求助地望着他，这令维克多又立刻冒出了些别的能够解释现在发生事情的想法，比如他在日本的时候看过的那些整蛊节目。当然他事先划掉了脑袋里那个俄罗斯有名的通灵节目是不是在附近录制的想法，他比较乐意认为自己正成为了什么类似人类观察的综艺的录制对象。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想到这里维克多几乎要欢快地拍拍自己突然灵光（并没有）起来的脑瓜，没准过几个星期他就能在电视综艺上看见自己了，完全忽略了自己家里根本没可能被设置摄像头的俄罗斯人暂且给自己找了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真可惜，已经被我猜到了呢，这样暂时得意起来的青年还在盘算接下来该做什么反应。只可惜屏幕那头那个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
“维克多？”勇利见那边半响没有动静于是试探性的唤了唤他教练的名字，接着突然好笑般地开口打趣道：“这是什么恶作剧吗，‘人类观察’之类的吗。”
老天啊，维克多突然背后一凉，参加人类观察节目的整蛊人是绝对不会在节目里说出这几个字的，这别真的是挑战通灵者剧组吧？
镜头终于被转到维克多正面，勇利在屏幕里瞧见了一个混杂着“你别骗我我不信”和“我上礼拜才看过挑战通灵者现在他们还在北边湖上挖冰呢”的紧张兮兮的表情。
“所以，”听完维克多一番解释，暂时理解了自家教练是在试图向自己说明他现在手掌上有一个微缩版的自己这件事的胜生勇利，在长久的沉默后用自己的语言整理了一下：“家里，我是说你的公寓那边，圣彼得堡，现在，有一个8厘米的我在活蹦乱跳。”
勇利用他惯用的那种“陈述他人事情”的、没有什么波澜的语气总结了这个跟他其实有很大关系的事实，就好像他在朗读一个架空世界最无趣的新闻稿一样平淡。
维克多和他那边的小号勇利在屏幕这边一齐点了点头。
“什么啊，原来就是这样。”屏幕那头的胜生选手扶了扶眼镜，接着相当故作轻松地干巴巴笑出声来。
“……”
“所以这是个玩笑对吧。”笑完的胜生选手冷不丁地说。
“不是哦。”
“不是骗我的？”
“没有骗你。”
“哈哈，维克多你也真是的，突然开这种玩笑干什么。”
“勇—利—，我说的都是真的啊。”到底还是没有被相信的俄罗斯人露出了一个相当委屈的神情，像个在跟家长争论圣诞老人究竟存不存在的小孩子似的皱着鼻子鼓着脸蛋，真切到屏幕那头的黑发青年也不好意思再逃避现实了。
“可是就算你这么说…”勇利不太好直视他教练那双可怜兮兮的蓝眼睛，毕竟对他来说，就算维克多形容得再怎么真切——排除维克多着重提到的“小家伙软软的肚子”那句——让他立即相信隔了几千公里他同居人的家里突然冒出个缩小版的自己还是有些过于天方夜谭。
“具体是怎样，总之，等我回去再说吧。如果那个小版的‘我’还在的话。”勇利最后说道。他和维克多最终达成了共识，毕竟对于他们双方来讲，不管是这个像极了胜生勇利本人的小生物存在的本身，还是无法通过摄像头被观察到，对方坚持的事实都太过不可思议。
所幸在第二天受邀参加的电视节目录制之后勇利就没有别的工作了，虽然很对不起之前说过能一起去旅行的小南，这之后惯例的集体旅游可以想办法逃掉，顺利的话也许可以改签到三天后的机票。正好他也想早些回去跟着维克多一起继续……继续训练。即使是比赛季外的练习也需要争分夺秒不是吗，尤其接下来对于他和维克多都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繁忙赛季。
说起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也许维克多在回到冰场的同时还继续兼任教练这件事也是同样的。勇利扔下手机仰躺回床上，并没有注意到关闭视讯的时候从他背包方向传来的一声异响。
当天晚上维克多直到睡前还有些恍惚。
从他早晨发现这个奇妙的小生物开始，一直等到借着夜灯看到小只的勇利睡在他常带在身边的那只马卡钦的纸巾盒里为止，刚刚结束的一天是那么真实又令人难以置信。
维克多有些担心会不会一觉睡过去，醒过来就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他做的一个太过真实的梦。是不是起来之后他还是会给自己泡一杯咖啡，只是这回并没有什么迷你版的他的学生躲在马克杯里不想要他发现。那样，他也就不会跟这个小只的胜生勇利分享他们的餐点和午茶，也不会为了小家伙泡澡可以舒服些，大晚上特地从堆满了杂物的柜子里翻出一只导热良好的搪瓷水杯。
他甚至并不明白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他」不是胜生勇利，却又太像是维克多熟知的去年春天刚到长谷津时看见的那一个。
在终于睡着之前，维克多迷迷糊糊的想，不论如何，小家伙还在一天他会照看好这个小只的勇利的，毕竟只要是跟胜生勇利相关的事情，那么就是与他就是相关的。
像是要证明一切到底不是他虚构出的幻梦一样，第二天维克多睁眼的时候还看见小家伙好好地躺在纸巾盒里安睡着。他跟正常尺寸的那个勇利一样习惯侧睡，似乎是感到维克多醒了，小家伙眯着眼睛打了个滚，然后从他那个临时制成的小枕头底下翻出他的迷你眼镜来。
可惜这个小勇利并不能与维克多正常交谈，他瞧见维克多正盯着他看，尚不习惯呆在这个“巨大的”维克多身边的小勇利不自在地扶了扶眼镜就偏过头去，克扣了一个迷你的早安问候。
维克多摸到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随意照了几张照片，见小只的勇利一点配合的意思也没有，留个背影给他死活不转到正面，只得作罢。
起来洗漱吃过早餐之后，维克多本来想过带着小家伙去冰场的。后来想想要是不小心走丢或者是被什么奇怪的人抓去做送到实验室之类的可就糟糕了。于是努力变得硬心肠的俄罗斯人在出门前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勇利的脑袋，顶着小号胜生选手近乎哀求的眼神与他和马卡钦道过别便出发了。
接下来的训练，如往常一样按部就班。除了雅科夫在维克多暗自盘算能不能偷偷备份到冰场的钥匙的时候多喊了几句：“维恰你要是再这么心不在焉就给我回去！”之外，一切都正常的不得了。冰场上最热情洋溢的红发姑娘一如既往地喜欢逗弄俄罗斯特产冰上大猫，目前与新女友相处融洽的波波维奇选手也安定地练习着新赛季准备的曲目。
总归来说是无比正常的一天，跟往常一样聒噪，并不会像是随便从天山就掉下个迷你版学生的日子。
下午临近结束的时候维克多靠在冰场围墙的边缘上抽空看了眼手机，他本来是想处理一些邮件，顺便给他在休息的时候放到购物车里的玩偶用替换衣服下个单。
没想到的是，他唤醒屏幕时，占据了所有推送通知栏的消息均来自一个人——十来条来自胜生勇利的line的消息和两三个未接国际长途，这很不寻常。
勇利给他发了好多条消息，包含几个意味不明的句子和几张图片：
“维克多！！！”
（图片）
（图片）
“咦？奇怪……”
（图片）
“不行发不出去。”
“维克多，我这边也出现了维克多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哇，他会动啊。”
“训练结束我再打电话给你。”
那些被传输过来的图片是猪排盖饭的照片，三张都是。看起来是搁置了一段时间的样子，盖在米饭上的鸡蛋已经有些变色，碗最中间的部分少了一块猪排露出米饭来，除此之外完全不像是被动过的样子。
这就很奇怪了，不说那些看不懂意思的消息，单单发了猪排饭的照片来也让人搞不明白。维克多准备先给勇利回个消息，稍后再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解锁的密码还没输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喂。”十分钟前本该结束训练回家的尤里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他双手插在运动服口袋里，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比平时还要暴躁一些，凶巴巴地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老头子我有话跟你说。”
“尤里奥等一下再说，我现在……”维克多注意力几乎都在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消息推送和未接来电的提示上，尤里说话的时候他稍微往那边偏了一下头表示他听见了，本来打算立即处理手头的事，却在视线转过去的时候怔在了那边。
老天啊，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尤里肩膀上那个，刚从那件红蓝相见运动服帽子里爬出来的，正拨开了少年的金发好奇地往这边看的，穿着他们都无比眼熟的《关于爱Eros》曲子表演服的小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没有补款？？？求你了让我补款好吗？？？
#你掉的是这个运动服的勇利还是这个Eros的勇利
评论(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