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杯子里的窃窃私语「02」
#今天勇利粘土补款了吗？
02.才不是胖了进不去细口玻璃冷水杯
杯子里头的，是一个目测顶多不过巴掌大小的、圆乎乎的、看起来跟他学生像极了的小人，穿着黑色的运动服，似乎也好好地带着一副迷你眼镜。
他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侧背对着维克多，咿咿呀呀地不知道一个人嘟囔着些什么。
“勇利？”
维克多试探性地问道，他放下咖啡壶，手撑着桌沿凑过去仔细观察那小人。
这太奇特了。
他眼睛里闪亮着那种看到鲸鱼在云间畅游才会有的既惊奇又欣喜的光芒，如果说这是个奇怪的梦的话——在这个距离他能看清那小人圆鼓鼓的脸蛋貌似柔软而富有弹性，绝不像是什么拙劣的塑料材质——那他必须说，这也太过真实。
那小人闻声悄悄往维克多的方向偏了偏头，透过眼镜飞快地偷看了一眼维克多，立马又转回去，小小的耳朵变得通红。他这回缩得更紧了，只留给维克多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连这种姿态都像极了他学生偶有的不乐意理人时候的模样。
维克多伸出一根手指想去试探性地碰碰那小人，结果指尖刚接触到他的头顶，就见那个小家伙突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不知道用滚还是翻形容比较好，总之以他这种体型可以做到的最令人叹为观止的速度迅速闪到了一边。
维克多又重复刚才的动作，这回试探性地戳了戳小号勇利的脸蛋，这下那个小家伙更加手足无措起来，如临大敌一般在杯子里转来转去。只是碍于杯子内部空间太小，无论如何都躲不开，只好背着维克多拼命贴着杯壁，一蹦一跳地试图够到杯子的边缘好尽快爬出去逃生。
小家伙异常努力地往外蹦跶着，好不容易扒住杯子边上了，小腿蹬两下却又滑了下去，屁股着地摔了个结结实实。
实在是有趣极了，维克多不禁笑出了声，干脆拽住小勇利运动服的领子把他拽了出来。如果他早几天知道在他家作怪的小幽灵是这个样子，那他早就会带着马卡钦好好把这到处躲藏的小家伙翻出来了。
“这么一看你还真是好像勇利啊。”维克多自言自语——或者可以算是对小人说道。
他把小勇利举到眼前，那小人一开始眼见离开了桌面立刻有些慌乱，等更高一点之后就安分了下来，像是怕挣扎得厉害了会掉下去似得。听见维克多的话之后彻底泄了气，垂着四肢一副等候发落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比“活见了鬼”轻松多少。
“眼睛简直跟他一模一样。”维克多评价道：“眼镜，哎呀，你们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他看见那眼镜反着白光，好奇地轻轻碰了碰那副迷你眼镜，结果把镜架弄歪了，那小家伙只得面无表情抬起小手自己把险些掉下去的眼镜扶正。
“这么看衣服也很精细。”维克多眯着眼凑近了去看，那小人穿着日本男子滑冰队的队服，细看下来连赞助商文字和国旗都仔细地重现了。他把小人提得离他非常近，眯眼仔细瞧着，鼻尖几乎快触到小家伙的脸蛋。
方才还恨不得尽量离他哪怕多一公分也好的小家伙显然并不适应这样的距离，两只小手撑着维克多的鼻尖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徒劳挣扎。
维克多只好又把小家伙拎得稍远一些，左手提着他的领子。那小人又木木地任由他拎着，眼睛偏到一边拒绝跟维克多对视，就像是做了打算不管维克多干什么他都不会给予反应。直到维克多忍不住戳了戳小家伙圆圆的肚皮——哎呀真软——还试图撩撩那小号运动衣的下摆确认一下具体情况。（原谅这个真的只是好奇的俄罗斯人吧，尽管他对大只的也经常那么做。）
小号的勇利一张小脸即刻涨的通红，随即立刻徒劳地张牙舞爪起来，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不管怎么说，小小的胜生君显然是在生气。他凭空挥舞着小拳头等着腿，这令维克多稍微庆幸了一下他有把小人提得离他鼻子远些——虽然就算那小拳头砸到他鼻子上也断然不会出什么事。维克多毫不怀疑若是他现在把这个圆圆的小可爱放回桌子上，这孩子便会立刻跑走或是继续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重新当回一只小幽灵，于是干脆平摊开手掌，让那小人可以站在掌心。
也许他应该先试试跟这小家伙交流一下。
维克多见小只的那个似乎终于安定下，于是来决定先试试跟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的小生物对对话。
他蹲下身去，让视线与小人齐平，接着试探性地开口了：“所以，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小只的勇利看上去并不想理他，奈何维克多的手掌只有那么一点大，他想跑也没的地方去。
犹豫了一下，小家伙最终还是配合地点点头，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着自己运动衣的下摆。
“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话？”
小家伙摇了摇头，张嘴似乎是说了几个词，维克多很遗憾他并不能听懂。
“好吧。”维克多喃喃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维克多想，既然他能跟大只的胜生勇利相处得不错（忽略掉两人终于变得“相处得不错”之前经历的那些决称不上一帆风顺的事件的话），想必跟这个和他学生像极了的小家伙也是能交流的来的。
只是他该怎么说？光是点头摇头可搞不清这个迷你版的胜生勇利和普通版的那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况且维克多完全可以确定大号的那个现在正要在受邀的Ice Show上滑行。
不过没关系，现在是十点一刻。维克多盘算着他学生最晚四个钟头后也该回到下榻的酒店了，他们一会儿可以通过视讯好好聊聊这小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在这之前，耳边响亮的犬吠声提醒了维克多即将面临的一个大问题。
他的爱犬这会儿也醒过来了，比一般标准型贵宾犬更大只一点的猎犬摇着尾巴就向他扑过来——目标，他手上那个小小的、会动的、重要的是一口足矣吞下的小生物。要知道她可好久没在这北部的城市瞧见这么好的“猎物”了。
维克多不得不赶紧双手捧着小只的勇利把他举高，以免活泼的大狗天性使然直接把小胜生吞进肚子里之类的。
“哇快停下，这个勇利不能吃啊！”
“咦？说起来我该叫这孩子勇利吗？”
“马卡钦你坐好坐好，不要淘气了。”
棕色的狗狗前爪扑在维克多身上，伸着舌头摇着尾巴，兴致勃勃地冲小只的勇利叫了两声，吓得那个小家伙这回连滚带爬，就着维克多举着的双手跳到了他的头顶——他可真不轻啊。
被砸了一下脑袋的维克多不合时宜地走了个神，他想既然小号的勇利跟大的这么像，大概也会是喜欢他的狗的。也许过几天他就能教会马卡钦跟这孩子和平共处了。
自然，第二天就跟狗狗玩成一片，并连小人带大狗一起冷落维克多这件事就是后话了。
当前状况下，被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到的小勇利正努力揪着维克多头顶的一缕头发，晃晃悠悠地吊在那里显得可怜极了。
早晨的一点骚乱过去后，维克多给爱犬开了一只罐头，他本人也得以跟小号的胜生君吃上一顿凉得差不多的早餐。
咖啡早就冷透了，他又去橱柜里取了两只玻璃杯，顺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
他重新在微波炉里转了转他的早餐，小家伙本来坐在他肩膀的高地上，结果被盘子里散发迷人香气的鸡蛋勾得忍不住向前倾去，一不留神竟是直接掉到玻璃杯子里去了。
“我刚才就想说了。”本来有些担心小家伙会不会摔着了的维克多见状突然脸色一沉：“就算你是小只的勇利，但是这个肚子是怎么回事？”灰头发的俄罗斯人突然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卡在杯子里的小勇利突然浑身一僵，本来还挣扎乱动着的腿也消停了下来。
维克多伸出手指拽住小家伙的两条腿，啵地一声费了点力气才把他拔出来。“既然还穿着运动服，一直维持着这种小小猪的样子我可没兴趣让你一直待在我家噢。”
明明是笑眯眯地样子，结果是被说了好过分的话。
杯口脱险的小只勇利一脸心虚地乖乖正坐着听着说教，沮丧地发现他的那份早餐里只剩下一小块面包和几粒青豌豆。
有点总比前几天躲着偷拿食物强多了。认了命的小号的胜生君低着头，鼓着腮帮子认真咀嚼着，殊不知自己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头顶上看着他的那个俄罗斯人在心里进行好一阵子天人交战。
绕是维克多都油然而生一种自己是不是在欺负小勇利的错觉，要知道叮嘱正常尺寸的那个控制饮食的时候他可没这种罪恶感。
他认真想了想，还是没忍住用勺子盛了点炒鸡蛋送到小家伙的嘴边。还没闹清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必要对他这么严格对吧？
跟大只的勇利一模一样的那双棕眼睛惊喜地望向他，被小家伙那目光盯得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的俄罗斯人只得在心里举双手投降。
一个不管自家学生是大是小，不管以前如何，总而言之现在想在他面前保持帅气形象的男青年，如何控制自己不像一个女高中一样被这样头重脚轻的小生物迷住了呢？
在线等，挺急的。
然而事实证明当小家伙不再想着法躲着你拒绝跟你交流之后，跟小只的勇利相处绝对是一件格外令人愉快的事。
两个小时后，坐在沙发上，肩膀上坐着抱着枚杏仁啃的小胜生的维克多终是放弃了挣扎。
如果说变得如此纵容小勇利这件事令维克多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则更出乎他意料之外。
下午他同勇利接通了视讯，显然是刚洗过澡的青年还湿着头发就出现在了屏幕前。
两人先是普通问候了几句，结果维克多肩头上那位瞧见屏幕里跟自己一样的人，十分激动地爬了下来，急不可耐地顺着维克多的手臂滑下，扒着手机镜头又咿咿呀呀地叫起来。
“瞧，这孩子忍不住要见你了。”维克多笑了起来，贴心地帮手机换了个角度好让小勇利能把全身都照进去。
维克多预想过很多种勇利看见这个小家伙之后的反应——不可思议地质问他这小家伙是怎么回事是维克多设想中最不激烈的一个了。
可现在黑发青年的举动却是完全出乎维克多的意料，这令维克多和那个小号的胜生勇利都惊得睁大了眼：
“你在说什么，那边什么有什么吗？”
屏幕里头那个正常规格的勇利一脸纯然的疑惑表情如是说。
#没有。没有。没有…
#电脑还是等不上lof，手机排版不知道有没有毛病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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