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瓶子

【维勇】杯子里的窃窃私语「04」

#没有。

 

 

 

04.便携摔不坏但是别用来砸人运动水杯

 

 

 

有时候必须承认,就像是几乎所有广泛传播的童话范本里一样,作为传统意义上巫师的好搭档,猫咪的确是一种极其神秘而又对灵异情形极其敏感的生物之一。

而且不仅是女巫的好伙伴固定搭配一双翡翠色绿眼睛的黑猫——醒醒吧,就算邻居家的橘猫再怎么胖得十里挑一(意思是十个里九个胖还有一个特别胖的那种),要是有一天你发现这种橘白相间的猫咪一动不动地趴在邮箱里盯着你后面使劲瞧,那你多少得注意注意。

回到正题。

事实上如果在这天稍早一点跟尤里大谈这种猫咪的神秘理论,那我们金毛绿眼还会滑冰的大猫一定会对提出这个观点的人表达他最发自真心的不屑之情。所以在早晨尤里的猫一反常态地一直竖着耳朵围在他脚边转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家pyocha只是在不满早晨伙食的鱼肉糜里掺了不少没怎么切太碎的菠菜叶——莉莉娅说猫光吃鱼会缺钙。

但这又不能怪他,毕竟尤里在青春期彻底到来前也没怎么特别思考过钙质缺失的问题,更何况他一个人住运动员公寓的时候也不会吃晚饭的时候剩下一块半块的鲱鱼或者鳕鱼留给他的猫改善伙食。

不过在肉食动物被逼着吃菜会不会太丢人在这点上尤里基本是跟他全名猎豹·老虎·蝎子的猫站同个立场的。毕竟你看,猎豹老虎和蝎子,哪个都不像是会叼着根菜叶满屋乱跑的呀(当然也更不像是猫的名字)。

所以综上所述,早晨的时候尤里就错过了一个对他接下来稍微有点奇特的一天的提示。他一脸同情(意会一下)地把自家黑脸黑耳朵的小猫抛在门后头,决心要在某个回来了几个月就闹腾了几个月的临退休人员把一切搞糟之前先赶到冰场——自从某个会跳舞的猪排饭回了日本一趟,这个人通了磁的手和精力就没地儿放了之后简直闲得满地乱窜。而且光到处乱跑也就算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人花了不到一年就染上了教练的职业病,本来有两个人整天目光严厉地盯着他就够难受了,再加个维克多时不时跑过来晃悠显然超出了尤里能接受的底线。拜托了,他只是要长个子,而不是随时准备在冰上送命。

 

鉴于维克多比平时来的晚了一些,尤里必须说这一天开始得不错。一个没有“尤里奥”的上午,老天,顺心得不可思议。虽然在心底他还是觉得不用分辨其他人口中不卷舌的yuuri和卷舌的yuri是会无聊很多。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在某个黑头发的东方人消失在这冰场的这几天里临近中午的冰场总是尤为空旷。这个时段不是需要另附包场金额的时间段,只不过也不会有其他队伍或者外部人员占用。他这赛季短节目的完成度已经相当高,在没什么人的时候可以奢侈地使用大半个冰场来确认动作。

他不得不承认胜生勇利的出现确实给这个地方带来了一些改变——维克多不算,所有只要眼不瞎就能看出来的改变都不算,毕竟现在连门口的管理员都知道维克多这几个月都快活得像只春天的小鸟,还曾差点被维克多请去喝一杯庆祝乔迁的酒。其他比较潜移默化的变化里值得多拿出来讲讲的则是,他偶尔会有一种错觉,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开始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开始……燃烧。

这个词或许不准确,但非常形象。每个人都显得比往常更有拼劲,特别是有个已经足够闪瞎人还致力于更闪瞎人的老头子。

 

一套节目结束的之后,尤里利落地划了个弧线停在了冰场中间。他揪起领子擦了擦汗,非常满意冰场旁边没有趴着一黑一白两个大龄运动员盯着他看。他真的不明白那两个理应忙得不可开交的两位是怎么抽出功夫来对着他大惊小怪的,同理他也不理解他们怎么能那么经常腻歪在一块见缝插针地刺激波波维奇那颗柔软脆弱的小心脏的。

不过当事人大概毫无自知,被打趣求求你们谈恋爱约会随便去哪儿别来冰场上祸害的时候,两个傻瓜其中一个更傻的还会一本正经地反驳说:“没有,我们没有。”然后他边上那个傻得轻一点但是让人更闹心的那个就会不对上文地接茬:“是嘛,我觉得在冰场约会也不错。”

讲讲道理,不会滑冰的小情侣跑去冰场约会,两个人摔成一团然后不幸搂个腰碰个嘴顺便发展发展感情这种桥段虽然很常见,但绝—不—会—出现在这片三岁小孩都能踩着冰刀在湖上打雪仗的土地上。

更何况,算了不提了,两个专业花样滑冰选手去冰场约会还能干什么?还好有雅科夫拦着,不然有两个人都已经想盘算着干脆以后能碰上的场合表演滑都二合一一块解决算了——先不说比赛主办方能不能答应,整天去抢双人和冰舞选手的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尤里非常认真的觉得这个冰场他认识的人,除了他之外没一个是正常人——当然除他之外的每个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趁着所有麻烦到来之前,没准他还能再完整地确认一遍动作。

可惜如果“麻烦”会在你想让他出现的时候到来就称不上是麻烦了。

稍微晚一点的时候整个场馆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尤里靠在冰场边缘喝水,雅科夫在朝他念叨他步法需要完善的很多细节,然后重点表示就算他有能力改变编排把后半单独的4T跳成联合跳跃,在勾手跳能完全稳定下来之前也别想把构成改成四个四周。尤里把喝空的水壶扔回运动背包,敷衍地点着头,不过显然老他的教练非常清楚他门下那几个除了波波维奇,没一个是话说两遍就会听的。

结果说教刚告一段落,雅科夫(很可能是整个教练生涯中)最不听话的那个学生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还笑得一脸该死碍眼的(尤里语)灿烂。

“尤里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听教练的话呀。”

天知道那个托着下巴、自说自话这个词的代言人是怎么好意思对他说出这话的。更何况他教的那位平时看着挺乖,关键时候也没见着有多听话。

像是为了表达不满似得,刚刚被尤里堪堪丢进背包的杯子不知道是碰着哪儿滚了出来,整个盖子都掀了开来,亏得是先前喝完了水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真是没好事啊,尤里强忍住了想冲着维克多翻个白眼的冲动。

虽然作为这项运动当前最顶尖的人物,维克多对于他的很多技术性动作的评论和建议都是一针见血且非常有帮助的,尤里也很清楚这类提点也是因为同门师兄弟这种关系才有的机会——骄傲和自大决不能划上等号,但是他就是没来头的右眼跳得厉害。

这大概算这是尤里得到的、对今天真正“大麻烦”的第二个提示,一只没受外力却自己滚落的杯子显然没有触动当时在场任何一个人神经。

 

所以当尤里收拾行李从包里翻出一个比他巴掌还小一圈的迷你猪排饭小人的时候,他只能简短地爆了几句粗口来表达心中的震惊。

他把换下来的运动服扔进背包的时候听见了几声明显是布料摩擦不该发出的呜咽声。当时整个更衣室只有他一个人,从背包里传来这种类似人声的动静,怎么说都太过不对劲。

尤里皱着眉头凑过去看,他能瞧见里头似是有个团在移动着,似乎是想从他那件运动衫底下挣脱出来。任是谁这会儿都会先怀疑里头是不是关了什么小动物,比仓鼠大些,又比兔子小得多。尤里百分之百确定那小东西肯定不是自己带过来的,现在这样铁定是什么人在恶作剧。他伸手掀开了那件衣服,以为会看见一只松鼠或者类似大小的遥控玩具什么的,结果就瞧见突然见到光亮的小家伙举起圆滚滚的手臂捂住了脑袋。

那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人,而且穿的大概就是猪排饭跳《关于爱,Eros》那套节目考斯腾缩小版,甚至还好好地穿着一双套了保护套的冰鞋。稍微适应过光线后,那个小家伙拿开手臂尤里才得以看清楚他的模样——除了个头不大对劲,从哪儿看哪儿像胜生勇利。他像模像样地梳着大背头,圆滚滚的模样本来不会适合这身突出身体线条的紧身衣,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穿了一身行头却意外地……可爱?——尤里拒绝说出那个词儿。

与尤里不一样,那个小家伙似乎并不打算掩饰对自己面前这个人的喜爱。小只的Eros勇利在一开始的惊讶之后,很快恢复成一种轻松的状态。他朝尤里挥了挥手,笑得很开心,棕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大概任何一个愿意坦率面对内心对可爱这种正义的追求的人,瞧见这个样子的小胜生估计早就要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到脸边蹭一蹭,但是尤里·比起可爱对酷更感兴趣·普利塞提显然不会那么做。

金头发的少年在迅速梳理完震惊这种情绪后很快地开始了下一步行动,他伸出手去,毫不留情地拽着小号Eros勇利脖子后那块衣服把他提了起来:“该死的你是什么?”尤里皱着眉头,不知道内心在挣扎什么,总之面相凶恶。

按理说被一个庞然大物揪着领子提到半空应该是件很吓人的事情,然而小只的Eros勇利看上去并没有太过惊慌。他只是双手捧住了脸,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发觉尤里似乎没听懂他说什么之后很快又安定下来,无奈地朝尤里摊了摊手,歪了歪脑袋,一副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能怎么办的余裕。

尤里觉得那副表情简直眼熟到不爽,他似乎吓不到面前这个小家伙,也想不到能拿他怎么办,于是尤里立即得出了他得赶紧把这个小家伙丢给维克多的结论。

毕竟所有关于胜生勇利的麻烦都该丢给维克多处理。现在,立刻,马上。

 

小只的Eros勇利可能本来以为尤里会问他点事情,或者用别的他能传达的方式获得一些信息,然而并没有。尤里把他提到眼前仔细瞧了瞧就放到了更衣室的凳子上,穿着蓝白运动服的俄罗斯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抬着下巴,用一种完全不该是对一个不到十厘米小生物说话的表情和语气威胁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出现在我这儿——”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听着,你现在赶紧离开然后去找维克多,明白吗?”

维克多!迷你勇利听见这个名字之后突然开心地蹦了两下,又在原地转了两圈,像是在找从什么地方可以下去寻他的巨型教练。但是很快地又泄了气,他发现他并不太可能直接从椅子上蹦下去——那对他来说太高了。他现在正被困在这一方木材上哪儿都去不了,于是只好抬头使劲挥舞着手臂,希望尤里能帮帮他,就差在那张委屈的小脸上写上一句“拜托了,带我去找维克多吧,你知道他在哪儿的对吗。”

这太明显了,尤里自然也很轻易地读懂了那小人在想什么。要知道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哀求地瞧着是一件挺揪心的事情,况且小只的猪排饭看起来如果尤里拒绝带他去找维克多恐怕会当场哭出来——这就更麻烦了,所以尤里乐意帮他一个小忙。

他让小只的勇利站到手掌里:“好吧,我……”他慢悠悠地组织了一下,试图找出一种“我带你去见那个老头他看见你一定惊讶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哈哈哈”的委婉说法。结果被小胜生过于闪亮的眼神噎住了就没继续说。

尤里想了想,他大概不能把这小家伙这么明目张胆地带过去,一个类人活物,搞不好被好事之人抓去做实验也未可知。放到口袋里?太闷了。没等他得出个好方法,小只的Eros勇利就跳扑到了他的肩膀上,接着坐下来滑进了运动服的帽子里。

“到我说可以之前不准冒头出来听见没。”

尤里听见帽子里那个小人闷闷地应了一声。

 

所以其实当维克多瞧见从帽子里爬出来的小只穿着Eros表演服的勇利的时候,还没到尤里之前定的“到我说可以”这个标准线,但那小家伙看上去一秒都不愿意多等了,索性尤里和维克多谈话这个位置也比较靠近边角没什么人注意,尤里也就放任那只迷你猪排饭在他肩膀上咿咿呀呀地欢呼起来。

“天哪,又是一个。”维克多惊呼道。

“什么又?还有别的迷你猪在这附近么。”尤里注意到维克多的用词,但是没人答复他。

维克多朝小勇利伸手过去,那个黑衣服小人立即轻快地跳到了他手背上,还冲着维克多大大地张开了双臂。

“哦,瞧这一个,他真可爱,这衣服做得好精致。”他把小号的Eros勇利举到眼前,小家伙看上去高兴极了,还示意让维克多把他举得再近一点,接着手撑在他脸上亲了亲维克多的鼻尖。

“哇…这个有点不一样。”维克多完全没料到这个小勇利会这么做,毕竟之前出现在他家那个跟这只表现得完全不同。那个穿运动服的勇利似乎在他靠近的时候还会有点抗拒,而这一个,这会儿还正用自己的小脸蛋蹭着他的表达着亲昵。但是这两个小家伙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或许家里那只显得更圆滚滚一些?

可惜,在一边干站了许久的大猫并不打算放任他们漫无止境地亲热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赶在前头两只生物彻底忽略他之前说道:“解释一下吧。”

 

尤里双手插在运动服口袋里,他现在有点相信猫咪可以看到灵异事件的理论了,他早晨应该做点什么比如撒点盐驱驱邪什么的再出门——可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晚了?

 

 

 

 

 

 

 

 

#维克多都出荷了为什么我还没有…哎…不提了…每天都看着微博和推上太太们家里的粘土那么可爱我真的羡慕/嫉妒到变形了qwqqqqqqq

#猜猜迷你勇利的出现条件ww?

#哦对,还有小猫他家喵到底是什么品种啊,以及pyocha音译成汉字得是啥样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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