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瓶子

【维勇】间隔十分钟的亲吻

间隔十分钟的亲吻。

 

#同居以及恋人关系的设定。

#如题,没剧情。矫情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不会画还写不出来系列(绝望叼烟.jpg

#只是偷偷亲他一下是不会被发现的吧?

 

 

 

就这么懒洋洋地荒废一天或许也不坏。

 

这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鉴于这是个休息日的清晨也许它也没那么普通。有阳光从窗子那边透进来,经过了两三层织物,高纬度上本来就不炽烈的日光被遮得恰到好处的轻柔。

几点了?大概不早了。

在经历过一个美好的无梦的夜晚后,没人会记得自己游离在半梦半醒的边界线上是什么感受。勇利感觉有光跳跃着进到他眼里要催他起床,只是鼻间充斥着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简直要把人麻痹到神经末梢。

就,再睡一小会儿也是没关系的吧。他在本来在那条睡眠与清醒的界线上平稳地滑行,几乎要再次让思维与意识全部重新压回枕头上的时候,他一个小跳步让自己从那线上脱离开来,一只脚跨到清醒的一边一小步。

这样贪睡可不行,他忽然想起来什么,就像是平安夜不小心睡着第二天急着醒来找圣诞礼物那样,努力让自己醒过来,眯着一只眼睛急着想确认自己眼前是不是有一个。

然后他就像是个得到心仪礼物的孩子般开心地笑了,即使因为适应不了光线睁不开眼,朦朦胧胧的视野里一个好看的人确实就近在咫尺地躺在那里。这可太令人开心了,只能用满足来命名的情绪像是丢进咖啡里的方糖一样在胸口化开,缓慢而彻底地经由心脏蔓延到指尖。

一开始的时候,睡醒起来冷不丁地瞧见自己跟前躺着个人其实并不是什么良好的体验。哪怕这个人有着一张足以迷倒整个世界的人的俊俏的脸庞,习惯了一个人入眠一个人醒来的黑发青年必须承认他睁眼的时候,大多数是惊吓要多于惊喜。

但是习惯自己身边多躺一个人也没那么难,尤其那是一个令他着迷的维克多·尼基福罗夫。他希望这个晨间的景象变成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再会令他觉得有些惊讶,而是理所当然存在的那部分。他现下就在这个人前面,他鼻尖甚至距离这个人殷红好看的嘴唇只有十数公分。勇利这会儿终于让眼睛适应了光线,于是一副美好到几乎不真实的图景便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啊,早晨并不灵光的脑袋里中只剩下这一句,用他一时想不起来出处是哪里的咏叹调回放。

眼前这人背着光,被强调了肩部与颈部结实流畅的线条,柔软的灰发在这晨光下仿佛初晴的雪原般闪闪发亮。他闭着眼,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勇利无法控制地想起他眼睑下藏着双多么清澈透明的蓝眼睛,又想起它们喜悦或者忧伤时候不同的颜色。

他见过这人各种不同的样子,认真地目视前方的样子,拧着眉毛生气的样子,情迷意乱的样子,耷拉着眼哭鼻子的样子。各种各样的,而他深深爱着每一种。他恍惚间记不起他们一起渡过了多少日子,只是现下的感觉太过美好,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强烈的不真实感突然不合时宜地冒出来,勇利有那么一会儿,大概就一刹那,突然搞不明白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在那个他动一动手指就能够到的地方。即使这个距离下他甚至能瞧见这个俄罗斯人眼尾浅浅的笑纹和眼角的泪沟,能分辨出他眉骨上平时被刘海掩着的一道极轻的伤痕。

于是他伸出右手去,像蝴蝶伸出一只脚在哪片无垠的水面上轻点一般,食指轻触上这个人的鼻尖。

是真的在呀。喜悦像是在指间炸开一般,遍经全身甚至传递到发梢。这感情太过充溢,令他不仅笑弯了嘴角连手也跟着发颤。是我的了,这手指经过维克多的鼻尖,是我的了,点上他觊觎已久的薄唇,是我的了,划过冒了胡茬的下巴。

完完整整是我的了,最后勾上灰发青年摊在他们中间的右手的小指。愉快了,安心了,满足了。有个头上长角的小坏蛋在他心里催着他干坏事,他拗不过只好微微抬了头。


只是偷偷亲他一下是不会被发现的吧?

黑发的那一个这样想着,把秘密藏在了这几厘米的距离中,又偷笑着安睡了。

 


大概有那么一会儿,七八分钟之后,也许更多。

维克多这会儿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该醒过来了,通常他这么觉着的时候会马上试图去想这天是周几或者是什么日子,好选择是把自己从床铺柔软的沼泽里拉出生还或是深深地陷入。然而这回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或者是什么都不愿意想起来。

他不用睁眼就能感受到很多,比如自己身前床铺的凹陷——不是马卡钦,还比如前面有个人他平稳的呼吸和他手指牵扯自己手指的动作。

是了,这是他呀。维克多像是重新发现了这个事实一般惊喜,迷糊着就傻笑起来。于是他睁眼的时候就像只寻到了最芬芳花朵的蜜蜂那样快乐,无比满意地瞧见身前这最特别的一个人就在他眼前安睡着,仿佛做了什么好梦一样翘着嘴角。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揣测那个他虚构出来的梦里有没有自己的影子,哦至少得有些吧,哪怕不是一个完整的他,请至少把这双渴望拥抱他的手或者干脆把整颗被迷住的心都带了去吧。嫉妒一个或许不存在的梦并不是个好主意,于是这情绪片刻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就躺在自己身前,除了喜悦之外如何能感受到别的更多?

他爱惨了这个黑头发东方人这样乖巧的表情,喜欢他刘海下光洁的额头,甚至喜欢他眼边因为常戴眼镜留下的晒痕。

仿佛嫌他还不够讨人喜爱一样,阳光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在酥脆的牛角面包上洒上糖霜,本来就足够可爱了却非要变得诱人。尤其是,维克多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的额头与面庞上移开,他看见这黑发青年带着戒指的那只手的食指勾着自己右手的小指,就像用毛茸茸的爪子去拨弄毛线球的小猫,简直可爱到荒唐。

如果说心会变得柔软大约就是指这样的时候了吧,他们配对的金戒指泛着柔和的光,他在这一刻似乎真的明白为什么这些珠宝在宣传时喜欢用上“永恒”一类的字眼。

维克多觉得自己可能还要花上些时间才能习惯不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会一直把这些当成惊喜。想要看着他,想要他注视自己,想要抱着他,想要他拥抱自己,想要吻他,想要他亲吻自己。迫切的渴求几乎化成呻吟从喉咙里冒出,仿佛数十米高的巨浪,又在冒出头的一刹那平复开来,只留下些不比水波明显多少的波纹。

是自己发现了他,是自己留住了他,是自己拥有了他。他尽量轻柔地握住勇利的右手,企图让自己一颗快要融化的心再次凝固起来,却又加快了这个过程。他心里有个背后长翅膀的小人捂住了眼睛,对他说随便你做什么我全都没看见,于是他向前凑过去,虔诚而满足地。


只是偷偷亲他一下是不会被发现的吧?

灰发的那一个这样想着,把欲求藏在了这几厘米的距离中,又幸福地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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