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瓶子

【维勇】长达一分钟的亲吻

长达一分钟的亲吻。

 

#同居以及恋人关系的设定。

#如题,没剧情。

#他稍稍踮起脚,为了能够上面前那人还带着些寒气的嘴唇。

 

 

 

他也不知道这个念头是从哪儿来的。

 

勇利躺在他同居人的沙发上看着手机,他五分钟之前已经刷新过一次SNS的动态,这会儿正百般无聊地返回了桌面,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来回滑动着桌面。

无聊地过了头。

有些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那是小火煨着的汤冒着热气时不时掀动锅盖的声音,维克多的大犬安稳地躺在他怀里,垂着耳朵缓慢地呼吸。都是些平和的让人连思维都变得懒惰的声音,再加上烧足了暖气的屋子和垫在后背柔软的垫子,足以令人暂时放下所谓正常的思考方式,使得一些平时不常有的,恶作剧般的小念头冒出头来。

勇利把手机扔到一边,用小幅度的尽量不影响趴在他肚子上打盹的马卡钦的姿势,伸长了脖子去确认屋子里时钟的位置。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别扭呢,他在脑中模拟着,比划着思考或许沙发的另一头可以看得更清楚。

他想了想觉得计划可行,又摘了眼镜,眯着眼睛试验能不能看清钟上秒针的移动。有点困难,不过勉强能从秒针移动时候的反光确定它的位置。勇利对着玄关和时钟的方向,用双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方框。

行了,他只要一会儿还能记得把维克多拽到这个位置就可以了。黑发青年为他这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计划偷笑着,当然鉴于他还准备计时,把这当做一个小型比赛也没什么坏处,或许他以后还能试着自己破自己的记录。他想到这儿,眼眸里突然就冒出点认真的神色,显然是被比赛这样的念头激励了,他讨厌输,即使这是他自己定下的时间限定。

门那边传来些响动,不得不说常年在家等待的宠物在这种时候反应总是最快的。马卡钦立刻就竖起耳朵耳朵跳下了沙发,聪明又粘人的大犬转了个圈咬着勇利的裤腿,催他跟自己一起去迎接即将归家的主人。

这是当然,勇利也立刻迎向玄关的方向,他知道他的计划可以准备开始了。他站定在距离门口两三步的位置,像是比赛前一样全神贯注地听着门锁转动的声音——预备的口令。

 

如同他期待的那样,灰发的俄罗斯人抿着嘴笑盈盈地开了门,瞧见勇利和马卡钦在门前等着的样子,本来就清澈好看的蓝眼睛更亮了些,嘴也笑成了个爱心的形状。

“哦勇利看见你可真冷,天可真好——我是说,看见你真好。”老天,他刚才又不是张着嘴在外头走,怎么解释这会儿舌头打僵?

然而勇利并没空去关心维克多说错的那些句子,他稍微分神,只来得及去想面前这人被冻红了鼻头的样子可爱的不可思议。他伸手从维克多的腰和手臂之间穿过去,握住门把,以一个近乎是拥抱的姿势替维克多关上了门。

既然要留下个记录,那他接下来可得全神贯注不是吗。

勇利伸出去关门的手臂没有完全收回来,顺势便揽住维克多的后腰,在这个比他高的运动员反应过来乱动之前带着他往客厅走去。他们穿过整条连着玄关和客厅的走廊,节奏轻快,因为维克多没来及脱鞋,硬跟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仿佛踢着哪首舞曲的拍子。

一步踏进客厅,勇利收回他一直游离在维克多眉眼间的目光看向墙上的时钟——秒针离数字九还有三格。二,他在心里默数着,双手收回来捧住维克多的面颊,一,他稍稍踮起脚,为了能够上面前那人还带着些寒气的嘴唇。

 

像所有热恋中伴侣一样,他们乐于甚至沉溺于相互亲吻。在任何时间,大多数是在夜晚的,绵长而令人沉迷的一种。或是在任何地点,甚至藏在冰场的哪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的令人心跳加快的一种。

这些亲吻从来没有什么开始或是结束的信号,也许勇利曾经因为身为东方人的奇妙含蓄使得他多少会在这种时候有些畏缩。然而比起拥抱,一种发乎情止乎礼的身体语言,亲吻这种纯粹的亲密与爱意的表现可以很好缓解有时候因为占有欲而冒起的焦躁。

勇利把嘴唇贴上去的时候确实是感受到了凉意,他爱人因为这一路意料之外的移动而惊讶微张着嘴,这使他可以更轻易地含住一片冰凉的果冻般的薄唇。他伸出舌尖去进一步去品尝,去润湿有些干燥的唇纹。

大多数时候他会在这样的时候闭上眼睛,抹消掉视觉可以令他感觉自在很多——他当然并不是不享受那些亲吻,只是多数时候他合上眼睛之后会在这温柔的漩涡里沉地更深,他能感受到对方热切的鼻息甚至他睫毛扫过自己眼睑的痒。

只是这次他低垂的眼并没有合上,他还有所计划。

勇利觉得他们这样已经挺长时间了,他的同居人听话地任由他撬开牙关,把一个本来浅尝辄止的问候加深。他的脸颊开始犯热,这令他更加急切地去拥抱他的恋人,企图偷走他身上从外面西伯利亚的冷风里带回的凉意,好让那迷惑人心智的热度把他拥抱着的人从头到脚侵染透彻。

指针刚刚经过十二跳到一,勇利有点走神地想着他刚才应该再多做几次深呼吸,他感到有些迷糊了,一开始捧在维克多面颊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滑到他肩上,软软地揽住脖子用指尖轻扯着灰色的发尾。简直快要忘记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了。

但是还不能在这种时候认输。

他面前的人终于按耐不住想拿到些主导权,冰凉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滑下停在他腰间,他顺从着灰发青年压下来的方向向后退着步,用殷红的舌引诱着那个漂亮的男人走到他需要的位置。

哦不是那边,他停住,被面前那人搂着,柔韧的腰身向后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勇利双臂抱住维克多的肩膀,在后的腿向上施力,带着那人使他开始向后退去,像是舞蹈里完成一个下腰的定格动作之后的继续。

如同他计划中的那样,维克多被他带到沙发上,向后靠的时候刚好枕在他之前放在那里的靠垫上。这个角度他能很清楚看到墙上时钟的走向——到五了,还有二十秒。

他不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灰发青年被他推在沙发上也带着他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他们的鼻子撞在一起,勇利的眼镜几乎要落在维克多的鼻梁上,因为两人及其靠近的呼吸而起了白雾。俄罗斯人有些粗暴地拿开那碍事的镜架扔到一边的地毯上,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用拇指轻轻抚摸他的耳廓。

勇利开始视线模糊,并不完全因为被夺去了眼镜,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看清楚时间。他们的舌头本是纠缠在一起的,只是在他想事的空当里他的动作变得笨拙得不像话,这令他身下压着的人有空从这个热切主动的吻里找回些理智轻笑出声。维克多一只手扶上他肩膀,想暂时分开两人的嘴唇,问一问这个脱离常轨的吻的缘由。

还不行,黑发的那一个意识到维克多想暂时从这缠绵里脱逃,于是不服输地带着些不满咬了他的下唇。他用鼻音轻哼了一声,拐了几个弯尽量让自己听上去有些嘲讽,以便激起这个俄罗斯人不服输的斗争心。

事实上他的确成功了,被撩拨到的灰发青年似乎把一探究竟的心思完全丢到了一边,把这个温吞腻人的亲吻变得更有侵略性,像是在互相争夺彼此仅剩的氧气那样纠缠不休。勇利没想到一分钟过得如此漫长,也没想到维克多突然一次进攻就逼得他丢盔弃甲。如果是平时他的确不介意就此一头扎进这令人迷乱的漩涡,他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烫的不像话,只是——眼中的水汽使得他更难看清那钟表上的数字了。

还有四秒,他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动作由刻意的进攻变得收敛温软,像极了另一种意味上的挑逗。

还有两秒,他把手收回自己胸前贴上身下那人的胸膛。

最后一秒,他用力撑起自己使两人中间终于有了足够呼吸的空当,而时钟的秒针刚好跳了一整圈。

 

成了,一个新纪录。勇利坐起身来大口呼吸,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着被他压在下面那人有些委屈迷茫的眼神得逞地笑了。

他想,下回他也许可以试试把这个记录直接延长到一分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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