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瓶子

【维勇】小豆年糕汤与抹茶刨冰

小豆年糕汤与抹茶刨冰。

 

#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不定时掉落。

#之前还以为能持续日更去今年结束,结果一通电话过来就什么都乱了。能在2016年邂逅这部作品真的是太好了!真是甜到我这种两三年没有动过笔的也给炸出来了,而且还是在每天都能吃这两只的糖和肉吃到撑的情况下ww以后不定期掉落些小甜饼~

#抱歉今天废话有点多。

#碗刚端到嘴边镜片上就起了白色的雾气,维克多突发奇想地倾身过去,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廓,轻巧地捉住镜架帮他摘下了眼镜。

 

 

 

他曾经以为那是只能向神明祈求才能得来的片刻时间。

 

那个骄傲的,不论到哪里都夺人眼球的,出现在他多一半的人生离的身影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不是这九个月的记忆还那么鲜活,如果不是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金属圈张扬地炫耀着自己的存在感,勇利真的会觉得这一切大概是他一场美好到离奇的梦。

然而现在那个身影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当维克多被人群挤到一个就算勇利跳到一个能原地转两周的高度都找不见他的地方时,勇利终于有时间感叹他到底是低估了新年期间游客的热情程度。

日锦赛结束之后这几天空闲恰逢新年,两人于是决定在东京游览一阵。今天的行程原定是去浅草寺参拜求签,没想到下了电车仅仅五分钟时间的路程两人就被挤散了。

 

如果可以勇利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静一静,摸出他的手机,给他那明明存在感高的要命,自己却把他搞丢了的教练打个电话。

只不过依然攒动的人群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的打算。不算矮的青年淹没在人群里,任是他怎么努力不继续随波逐流,等他终于能站定在一个稍微空旷的位置,却是连一点维克多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该死的他不能真的新年的第一天就把维克多搞丢吧?

 

勇利皱着眉,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焦躁地跺着脚,巧妙地忽略了对方也正在给自己打电话的可能性,想不通除了自己还有谁偏偏在这个时候占着维克多的电话线。

已经线路繁忙了十分钟了还有完没完?不巧的是恐怕对面也持续拨打了十分钟电话的人也是那么想的。

 

不行,还是打不通。手机在这种持续工作的情况下都开始发热,勇利终于暂时放弃了继续给维克多打电话,转回信息界面想发条消息询问他的位置,意外的是对面的状态显示着正在输入。

顾不上等对面的消息发过来,勇利编辑了一条问他在哪儿的信息发了过去,一条也是同样询问位置的消息和一张似乎是周边风景的照片几乎是秒回。

什么嘛,有时间看短信就不能先接个电话。小小埋怨了一句,飞快编辑出等我几个字之后勇利又一次义无反顾的挤进了人群中。

 

 

 

不出意外的,刚转进那条相对来说比较偏僻也因而比较人烟稀少的小巷里,一眼就瞧见自家学生的维克多用力挥着手笑容闪亮,大概是因为十几分钟没有拨通电话而难得的好心情。

“嗨勇利,今年让我等的还没有俄航只有你哟。”

刚跑到维克多身前站定,同样打了十几分钟电话,现在正扶着膝盖平复着呼吸的黑发青年听了这话不由得有点生气。

“哈?明明是维克多先擅自跑丢的吧?”

勇利直起腰,有点赌气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并没有在笑的一脸灿烂的俄罗斯人。

“真过分呐,不仅不拽着我把我搞丢,而且还不接我电话?”

一步迈前,维克多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逼近了那个还红脸喘着粗气的日本青年,呼出的热气让他的眼镜蒙上一层白看不清他的神色。

本来因为突然凑近的灰发青年而有点退缩的勇利突然就觉得很气,挑着眉气势上压回去,几乎额头顶着额头反而把他的教练逼到墙边,两手插在口袋里干脆一脚踹在他分开的两腿间,就着从下向上看的视角不爽道: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吧?”

因为流汗濡湿的刘海温顺地贴在额头上,镜片上的白雾也渐渐退掉,挑着一边眉毛的黑发青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教练略带惊讶神色的蓝色眼睛怒极反笑。

 

“Wow,this is Japanese壁咚?”

事实最终证明在一个突然拍着手嘴都笑成心形的人面前勇利并帅不过三秒。

 

 

 

“好啦勇利,我觉得你刚才那下还挺有气势的蛮不错。”

这是一个跃跃欲试甚至还想勇利再来一遍的维克多·尼基福罗夫。

“……”

这是一个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到被维克多拉进巷子尽头一家小店还一直把头埋在手里装鸵鸟的胜生勇利。

 

店内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抹茶香味,一个在走丢和找人间就度过的上午值得用些令人安心的美味单品进行补偿。片刻等待后被端上桌的小豆年糕汤与抹茶刨冰的组合称的上传统也很前卫,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可以在零下的温度穿单裤的俄罗斯大汉一样欣赏冷冬里的刨冰。

鸵鸟寻着气味终究还是抬起了头,脸上热度终于褪去之后寒冷终于占了上风。这样那冒着白烟红的温润的年糕汤就看上去无比诱人了。碗刚端到嘴边镜片上就起了白色的雾气,维克多突发奇想地倾身过去,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耳廓,轻巧地捉住镜架帮他摘下了眼镜。

“以前就觉得了,勇利有双很好看的眼睛,戴着眼镜真是可惜。”

认真地叼着一块年糕的黑发青年垂着眼帘没有回复,白色的糯米拉了长长的一条。

维克多把夺过的眼镜架到了自己的鼻梁上,眯着眼适应着眼镜的高度数,过于年轻的款式和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搭调,这令他看上去有点滑稽。

“哦这眼镜一点也不适合你,快还我吧。”

努力吞下年糕,看着戴着自己眼镜的俄罗斯人,不知为何感到很开心的东方青年说着违心的话。其实挺合适的,他暗搓搓地想,与其说他眼镜架的蓝色还挺衬他教练的蓝眼睛。他更欣喜的是这仿佛给他染上了点自己的颜色,他一直这样戴着也不错,就是自己一会儿看不清他又得把他搞丢了。

听了这话维克多只能在镜片后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机会难得。”他艰难地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递过去,“还是留个纪念吧。”

 

天才的摄影师胜生勇利,完美捕捉到了镜片反光的角度。

“好吧,看上去确实糟透了。”


歇足了脚,两人准备再次启程。前几分钟还捧着刨冰碗的维克多这会儿有点手指发冷地戳着他的手机看着勇利留下的杰作。长款的大衣没有口袋,他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勇利的口袋里代交保管。

直到走到巷口冬日的冷风还没有吹散他们身上沾上的抹茶的香味,在再次被人群淹没前勇利先一步紧紧拽住了维克多的手。

他这会儿可是好好戴着眼镜,可不能再把维克多弄丢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又一次低估了新年期间游客的热情程度。那只骨节分明,还带着好闻的抹茶香气的手从他掌间溜走得猝不及防。

这才是一年的刚开始,就已经是第二次了。两只手机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勇利绝望地觉得如果他现在去抽签估计可以抽到比大吉还稀有的大凶了。

 

旁边的游人络绎不绝有着各色的面孔,外国的游客很多,想向路人问询到维克多的情报估计是很难了。勇利四处奔走着,想象着维克多可能会去的地方,甚至尽力站到高的地方在人群中找他那种显眼的发色。

可是都没有。

他甚至没办法回到他们走散的地方,他并不知道那只他以为紧握了的手滑走的时候他们在哪儿,像是院落里的神明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领着他们走进了哪个画着符咒的圈套,要不然怎么解释他会眨眼间就弄丢一个他这么珍视的人呢。

兴许是人到了这种有神秘气息的建筑附近就会忍不住多想,勇利突然就担心起来,是不是他曾经向神明祈求来的时间也到了个尽头。他得到了太好太多,而伴随着巨大幸福感同时而来的经常是几乎称得上矫情的患得患失。

 

但并不是这样的。有个声音在他心底否认着。过去的那并不是求谁施舍得到的时间,未来也不是那种祈祷就能得到的简单的事情。或许最开始是由于冥冥中一种缘分的牵动,可是当那些牵系着缘分的线绳被抓到了手里,一切就不一样了。

自己不会再祈求他不要离开,有一条线连接着彼此,无论在哪儿,自己都可以找到他。

这大概并不是什么莫名的自信,更多的是一种名为默契的预知。

 

 

 

在勇利再一次询问过寺庙内的人有没有看到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灰发蓝眸的斯拉夫人又得到一个表示不知情的歉意微笑之后,已经接近傍晚了。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脚步,勇利最后到的是陈列着结签诗架子的院落。

 

浅草寺的签很灵,不论凶吉。那些被求签人系在架子上不愿带走的签却不孤单,成群结队地在这架子上帮求签人拦着那些未到来的厄运或凶兆。

有些东西说是信则灵,不信,便也没有什么困扰。

 

似乎是被这院落的气氛感染了,闭上眼,虔诚地击掌三下,他信的又是什么呢?

 

 

仿佛有谁听见了他的愿望一般地,他突然听见有人喊了他的名字。于是勇利回头便看见一个夕阳中逆着光的身影,在温暖的橘黄色晚霞中那么缥缈又那么真切。

 

是了,你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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