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蜜柑与伏特加
蜜柑与伏特加。
#圣诞快乐！生日快乐！什么时候可以新婚快乐！（。）
#这篇有后续→红豆饭与厚蛋烧
#晚上喝点酒有助于睡眠。
#从吃火锅那次来看，说真的维克多明明来自战斗民族，好像不太能喝酒呢。
#俄罗斯产的伏特加口味非常纯粹，不甜不苦不涩，只有酒香在舌头上点燃烈焰，烧过食道与胃。在火焰几乎冲上脑袋之前，勇利抽空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糟糕。
日本的冬天远没有俄罗斯的冷，维克多一边哈气一边揉搓着自己冻红的手指新奇地看着周边盛景。
为什么日本人会如此热衷于圣诞节呢？
平安夜的上午，维克多跟着勇利顺着交给他们的清单在商店街上采购的时候，看着几乎每家店铺都挂起的彩灯和花环不禁感叹道。
就连每天晨跑时候一直在桥上钓鱼的邻家老伯今天也带上了红色的圣诞帽，对跑步途径的两人回复一句早晨好的同时还抛出几颗糖果当做圣诞节的礼物。
一边确认着清单上条目，一边抱着一个纸袋还提着个大塑料袋的胜生勇利只能表示你问我也不知道。
俄罗斯不怎么庆祝圣诞节，而传统节日里并没有圣诞节的日本九州，在长谷津这个算得上偏僻的小镇上，周边的一切还是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圣诞特典款的样子。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在绞尽脑汁争取这一天的营业额翻倍。
勇利只能努力辨认着装饰的红红绿绿的这些店铺以前的样子，看着几乎没有末尾的长长的购物清单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这之后的计划还来不来得及，勇利感到有一些焦躁。
这当然不仅仅是个普通的圣诞节。
差不多一周之前，还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美奈子，面前站的是一大早就跑到她的酒吧门口堵门，一本正经请她给予些生日礼物的建议的胜生勇利。
行了行了知道你特别喜欢他了，我们谈下一个话题好吗。这是有点后悔把勇利放进门，听他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快半个小时之后美奈子心里仅剩的想法。她给两人都倒了一杯冰镇的橘子汁，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还是镇不住太阳穴突突的疼。
“我本来想送他一副皮手套。”勇利低着头交叉着手指。
“这不是挺好的吗，俄罗斯冬天能持续小半年，很实用。”
“就是，突然不想送了。”
美奈子看着他无意识摩挲无名指上戒指的动作，只想翻着白眼吐槽一句，什么叫突然不想送了，你们俩是还嫌自己的戒指不够闪么，不想因为他戴着手套不能炫耀对戒了就直说好吗。
况且维克多这阵子出门自己也不带手套了你看不到吗！
只能恨铁不成钢地对她眼前恋个爱脑袋都快傻了的学生摇头，美奈子觉得她有必要给他好好上一课。
“所以呢？还有什么备选想送的礼物没。”
“嗯，还有点想送花。”
“也不错啊，镇子里的花店的手艺可能不太行，网上能订到的盒装花卉也很不错。”
“可我想来想去，只想送玫瑰花啊，生日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
美奈子突然被噎得说不出话，收回前言，若不是面前这个青年脸上是一本正经的苦恼的表情，她估计就要以故意秀恩爱为理由赶他出门了。
而忽略掉美奈子老师“我觉得你送什么他都会很高兴”的真诚建议之后，勇利又接连否定了自己的几个备选方案，直到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做好决定。
他想要给他惊喜。
结束了艰难的购物的两人回到乌托邦胜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早晨离家的时候还是平时的样子，这会儿回来就连门口的纸灯笼都被人带了一顶红红的圣诞帽。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的聚会，终于可以放下手中大包小包的维克多和勇利获得许可下午不用帮忙准备，在冷风里吹了大半天的两个人几乎是瞬移去了客厅的被炉，蜷着腿挤在里面只留下两个毛茸茸的脑袋。
这是一个很热闹的平安夜。
维克多在抖着手挑战如何完美不破碎地给一颗蜜柑剥皮的时候西郡一家已经早早过来帮忙了。
优子去了厨房帮忙料理，豪跟着勇利的爸爸去仓库里找宴会用的卡拉OK机，冰迷三姐妹则整理着自己带来的各种摄像录像设备，打出一种不把这次聚会三百六十度记录下来不罢休的气势。
一副其乐融融的忙碌景象。
维克多剥坏了他的第三只蜜柑，一瓣一瓣喂到勇利嘴里之后，开始挑战他的第四个。终于在傍晚美奈子带着几瓶她酒吧里的好酒拜访时挑战成功。
于是晚上聚会的时候勇利只能遗憾他吃多了蜜柑根本吃不下晚饭。
美奈子带来的几瓶都是外国的好酒，这样的节日喝啤酒就不过瘾了，清酒的话胜生家的名物是她一直以来最中意的。她前一阵子特意进了一些俄国产的伏特加，这些烈酒跟其他国家产伏特加的并不一样，没有加入其他草卉果物来调香，有的只是最纯粹的酒精香气。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俄罗斯的花滑皇帝会像他的国人一样能把最烈的酒当成平常不过的日常饮料。直到喝空三个酒瓶之后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外国人整个地挂在勇利身上开始唱歌。
虽然到最后差不多每个人放飞了自我，胜生爸爸和西郡豪几乎跑到餐桌上开始跳舞，美奈子霸着卡拉OK的机器一首接着一首。清醒的只剩在疯狂拍摄的未成年三姐妹，和坚持只喝橙汁不想一不留神又跟维克多来场斗舞的勇利。
优子甚至中途还接了一通了尤里那边的视频通讯，金发的少年通过手机屏幕看到这边一团乱的景象不屑地挑了挑眉，在看到又变回他师兄的维克多半裸着搂着猪排饭念着敬酒词之后果断地掐断了视频对话。
随后发了一打自己那边聚会正在准备中的照片，每一张最前的都是金发少年做着大拇指向下的手势的形象，虽然尤里本来更想竖中指来着。
帮喝高的优子回复完尤里，勇利抬头瞥了瞥时钟下着决心。时间是晚上的十一点四十分，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点酒精来壮胆，于是没有拒绝维克多最后递给他的那杯高度伏特加。
俄罗斯产的伏特加口味非常纯粹，不甜不苦不涩，只有酒香在舌头上点燃烈焰，烧过食道与胃。在火焰几乎冲上脑袋之前，勇利抽空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糟糕。
这之后他是怎么给维克多套上衣服扯着他出门的他已经记不清。回过神来他已经拽着维克多站在自家旅馆的门口了。
大概是几个小时前开始下了雪，这会儿已经在地上浅浅的积了一层。不够厚实的雪花落到脸上就融化了，托了这冰凉触感的福，勇利觉得他好像清醒一点了。
面前的灰发青年从勇利把他拽出来就愣愣的，顺从着勇利签他的手被带到一个光线比较好的位置站定，呆呆的像一个会眨眼睛的俄罗斯套娃。
勇利从门口的纸灯笼的圣诞帽底下取出他事先藏好的一只香槟色的玫瑰，郑重地放到维克多的手中，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盯着面前人听了他的话而变得更加清亮的蓝的透明的眼睛，呼吸间还带有伏特加的酒气和柑橘清香的气息。
“看着我。”
这是一句蜜柑与伏特加口味的情诗。
他的手顺着维克多的脸颊划下，经过他胸前握住他捧着玫瑰的手。他亲吻了对方手上的戒指然后后退两步，站在由灯笼打着柔光的雪地上踮起了脚。
他们都记不太清那是一个怎样的舞蹈，大约是勇利自己私下认真排演过的，又或是一场他即兴的只为了维克多一个人的演出。灯笼明灭的暗光模糊了这场表演的每一个细节，伸展的手臂，借着脚下结着薄冰的地面滑动着的步伐都像是在说话。
没有音乐，没有演出服，在这暧昧灯光下的是一个人可以用肢体表达出的最浓烈的告白。
所舞是为谁，所言为何。他们都再清楚不过。
顺着勇利邀请的动作，维克多顺势加入了他的舞蹈，于是这只单人舞蹈最终演化成一曲浓情的华尔兹。
“С днём рождения!”①
感谢万恶的酒精，让他不仅可以用发热的手牵着自己的恋人跳舞，还能令他大了舌头奇迹般地发出这个词里的颤舌音。
两人的舞蹈随着并不存在的音乐渐渐变慢，停下。勇利搂着维克多的脖子仰着头，微张的嘴唇上飘落了几片雪花。
今年，全世界中第一个为维克多·尼基福罗夫庆祝生日的是胜生勇利。
他得到的的第一个礼物，是凉凉的带着蜜柑与伏特加香味的亲吻。
而他贪心地想要更多。
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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